20030225

今天收到許敏如學姊的來信,說伊藤伯伯已經將我的許可寄去東京本部了。這一天值得紀念,或許應該記做我篤定開始在日本生活的紀念日。


總覺得應該為我奮鬥的過程留下一些記錄。些許臭屁的意味當然兼有,不過主要還是想重新確認這條定理:人生的轉折變化,其實如此之快。我在2000年4月退伍,5月的時候開始了在東橋日本語學校通學日語的日子。本來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寄履歷表去經濟日報的網站籌備處;沒想到就這麼入選,反而在6月踏進了學以致用的新聞生活。這樣的話,也只能留到現在才好啟齒:當初其實想將主力放在日文學習;網頁編輯的工作,不過是信手可得的餬口之舉。


隨著聯合理財網的草創、開站到進入日常產製的流程中,我體會到作為網頁編輯的侷限。多謝總編輯的賞識,讓我得以用最小的成本在2001年10月轉換跑道,進入記者的生涯。至於日文的進展,也在經過近1年半的學習後,不知天高地厚地在2001年12月挑戰2級日本語能力測驗。在編輯與日語學習兼顧的這段期間,我過著每週六清晨六點下班後,小睡3小時再爬起來趕赴日文課的生活;箇中滋味也只好說予自己聽。


2002年2月,我所拿到的那張2級日本語能力證書,正是促使我挑戰交流協會獎學金的最大關鍵。幾經掙扎,我決定用辭職作為我義無反顧的賭注。4月辭職之後,我再度回到日文學習為主的日子,靠著IBM的QA與女巫店的自由工作勉強度日。7月參加初試,9月進入複試,10月獲知結果。故事就這樣了。至於從獲知結果到名古屋大學的這條路,大概必須寫成另一則物語。


2000年5月從あいうえお的第一堂課開始,我當然不會篤定3年後的現在,我正準備踏上留日之路。現在的我回想起過去這3年走來的路,最難以釋懷的驚覺則是一路上似乎漫不經心地賞花採草、徬徨逗留,最後居然拼出一張有跡可循的地圖。或許這正是「命運」的況味;它彷若具有意志的生物,在我懵懂之際,已經朝我還看不清楚的方向奔騰而去。究竟是我駕馭著自己的生命,還是命運駕馭著我,有時已經莫名所以。


或者惶恐,或者雀躍,我卻希望生命一直在如此似懂非懂的狀態下繼續前進;而我能越來越懂得在面對命運之際,如何同時保持柔軟的姿勢與堅定的意志,還不忘記一路賞花採草的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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